胡一飛感激之余,又有些擔(dān)心,若是此事連累了他們,該當(dāng)如何?畢竟他們都是官府中人,包括胡一飛自己都是。若是姑母他們在高堂之上反咬一口,他們吃不了兜著走,反而落了個名聲受損。
楊青澤聞言搖搖頭道“你莫要擔(dān)心,他們可沒這個膽量。他們只敢小打小鬧,吃定了你性子軟,而且秋玲又是女流之輩,所以才會這般對你們。若是真的讓他們跟官府打交道,他們定不敢胡來的?!?br/>
有了楊青澤這番話,胡一飛這才放心。按照他們說的,立馬就起草了文書,與秋玲娘家人斷了關(guān)系,又送到了官府中備案,同時將姑母也押送到大牢中,逼她吐出所有的銀兩。
秋玲本不想做到這般地步的,可是想到自己才剛剛生完孩子,他們不顧自己身體虛弱就跑來跟自己鬧騰,還嚇到了孩子。
所以如今胡一飛這么做秋玲并不阻攔,甚至還托人捎話回去,今后若是當(dāng)親戚,來往還可以,若是還想要錢財(cái),不但沒有,可能還要吃官司。
秋玲娘家人再也不敢過來了,而她那姑母,楊青澤這邊直接送去了大牢。
夏思涵見案子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秋玲這邊請的婆子也過來照顧了。于是提議他們幾個人先回去,讓秋玲好生歇息。
這幾人先去了風(fēng)月樓,時間尚早,他們到的時候還沒有到開席的時候,幾個人在包廂里。綠翹聽說他們過來了,忙趕到包廂見夏思涵。
“東家過來了,我正想著要把賬目去給您過目?!?br/>
綠翹來的時候?qū)①~本一并帶了過來,夏思涵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檢查了賬本。這個月的賬目跟從前一樣,比較平穩(wěn)。
因?yàn)榫G翹剛剛接手,所以即使有了新的歌舞,銀子倒是沒漲多少,可是綠翹卻有信心將風(fēng)月樓繼續(xù)做大做強(qiáng)。
“東家放心,雖說這個月的銀子并沒有進(jìn)賬多少,可是我們的客人卻擴(kuò)大了很多。
屬下想著若是他們過來的話,每個人都給他們辦上一張卡,憑卡進(jìn)入不需排隊(duì),和從前一樣。但是吃飯的時候可以多些折扣,這樣便能吸引更多的客戶。如今我們已經(jīng)推出了三十張,剩下的我想慢慢再來。不過客人都是經(jīng)過篩選的,您看如何?”
夏思涵輕輕頷首“一切憑你做主便好!這棟樓交給你打理,所得的銀錢除了上交給我的,還有給柳西月的,剩下的都交由你們自由分配。所以你們做得越好,那么你們得到的銀子也就更多?!?br/>
綠翹聽了之后十分欣喜,連連點(diǎn)頭,“東家放心,我一定會好好管理?!?br/>
夏思涵當(dāng)然放心,不過還有一事是他們此次前來要確定的,于是夏思涵還問了關(guān)于商隊(duì)逃亡的事情。
“綠翹,你們從楚國一路逃亡而來,跟著商隊(duì),還有我們的人保護(hù),路上可以有見到什么陌生人或者是奇怪的人。”
聽見夏思涵這么問,綠翹仔細(xì)回憶了一下。時間比較久了,她一時半會也記不清,而且路途上那么多危險事情發(fā)生,他們膽戰(zhàn)心驚夜不能寐。很多時候回來了,就選擇自動遺忘了這段經(jīng)歷,所以綠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。
但是夏思涵說的可疑的人,奇怪的人,綠翹想了想道“確實(shí)有那么一個人,但是她是半途中才加入我們的。所以我也記得不太清楚,只是知道是一個老婆子帶著她的女兒。據(jù)那婆子說,她女兒因?yàn)橐粓龃蠡饸Я巳菝?,所以那名女子終日里蒙著面紗。我也看不清楚他的長相,平時就跟在商隊(duì)的最后面也沒說話,直到到了京城我們才分開。東家,除了此人,我實(shí)在是想不起還有什么可疑之人。”